鬼魂和上帝（7）

“马在哪里？”乘客跟着他来到路上问。

“往前走，别着急！”黑舍尔告诉他们，“我会把你们带到雷特石夫的。”

于是他们没再问跟着他走了。

他们离开城之后还没有看见马。在远处他们看见一座桥。

他们想马应该在桥上。但是他们到了桥依然没有马的影子。

这时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他们知道这个人是个骗子，但是现在转回去也没有什么好处。

最后他们到了雷特石夫。

“你这个骗子！快把钱退给我们！”他们指责黑舍尔，“你骗了我们！”

“我骗了你们？”黑舍尔讽刺地笑了起来。“我有答应带你们到雷特石夫去吗？”

“是的，但是骑马，而不是走着！”

“嗤！”黑舍尔不屑地说。“我说过一个骑马的字吗？”

乘客们大眼瞪小眼，但他们没什么可说的，只好轻蔑地“呸”了一声走开了。

黑舍尔回到家，看到妻子微笑着在门边迎接他。

“我真不明白，黑舍尔，”她说，“你只有一根鞭子，但天知道你哪儿来的马呢？”

“真是愚蠢的问题!”黑舍尔笑道，“我要马干什么？你肯定知道这句谚语：‘如果你甩了一下鞭子，你总能找到一些马。’”

请客

有一次，黑舍尔和一群哈西德教派的人一起旅行。他们都是很富有的人，一路上老是捉弄黑舍尔。

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们的玩笑，但没办法，还是得忍着：“你们等着瞧，你们这些流氓!我的名字是黑舍尔！你们现在捉弄我很得意，待会儿就会付出代价。”

“黑舍尔！”这群同伙里的一个说，“你还欠我们一顿饭呢！”

“我欠你们饭？有这种事？”

“前些日子你不是给拉比讲笑话吗？而我们还没有借此喝―杯呢。”

“请客！请客！”其余的人叫道。

“我哪里来的钱？”

“卖掉你的衣服，你妻子的珠宝！一定要请客！”

“我妻子没有珠宝。”

“你妻子没有珠宝？买给她，然后当掉！”

无论怎样也推脱不掉，黑舍尔只好勉强答应了：“你们说的对！我欠你们一顿饭，我会请的。”

于是他们接着旅行。中午时，他们来到了一家旅馆。教徒们都饿了，想留在那儿。但黑舍尔不想和他们在一起。

“我欠这个旅馆主人钱，”他说，“我现在又还不了他。”

他们笑了起来，建议他：“那你继续往前走吧。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到下一个村庄的旅馆里和你见面。”

黑舍尔走了。三个小时以后，他到了下个旅馆。进去前，他从包里掏出长袍穿上，看起来像个重要人物的样子。他见到旅馆主人，大声说“您好！”，又说：“一会儿会有一辆大马车带着―群有钱人来。我先来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准备最美味的鱼，最肥美的鹅和最昂贵的酒。尽管准备吧，钱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要快，因为他们很快就来了。”

“我能问一下他们庆祝的理由吗？”旅馆主人问。

黑舍尔不假思索地说：“几天前，他们在森林里遇到了强盗。但很幸运他们的生意没遭破坏就逃出来了。他们举办宴会就是为了感恩。”

旅馆主人把这好消息告诉了他妻子。很快，大家都忙了起来，做饭的做饭，擦洗的擦洗，扫地的扫地，都在准备着重要客人的到来。因为黑舍尔要求这个地方一定要明亮，，所以他们还点起了很多蜡烛。

当哈西德派教徒们来到旅馆旁边时，他们看到黑舍尔正向他们跑来，一开始他们还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