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治愈

第11章 治愈

进步需要疾病、怀疑、失败、挫折,这些会使人变得更加明智

当我生病时,我成了一个怀疑者:一直以来的“肯定”变成了“也许”,“也许”变成了“可能”,“可能”变成了“可能不”。

跑者有3大敌人:司机、狗,还有医生。前两个还比较好搞定——汽车是科技进步的产物,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公路上跑步时,我们一定要保持警惕。而比起司机来,狗更容易对付。毕竟,狗和我们一样也是哺乳类动物,它们也会对外界的侵犯行为做出与我们相似的反应。唯一不同的是,狗只是自发地、不受约束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你慢慢会发现,它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应付医生就不那么简单了。医生是人类,人类不像机器那样执行指令、一成不变,也不像动物那样自由自在。医生的职业是大公无私的。不幸的是,当一个人做出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时,就如同王尔德(Oscar Wilde)所说:“他的出发点往往是最伟大的。”跑者就不断地在这种高贵性与愚蠢性之间徘徊。他们经常会读到一些认真负责的医生写的关于体育会伤害身体健康的愚蠢文章,但是这些医生的出发点是希望能帮助他们。最近,慢跑被医生们形容为既浪费时间又危险的活动之一,它可能会引发很多疾病,如疝气、关节破裂、胸部下垂以及静脉曲张等。

那么,真实情况是什么呢?跑步真的是一种既浪费时间又危险的运动吗?又或者,是像跑者坚持的那样,它是一种最经济、最没有危险且对身体有好处的运动吗?跑者是不是比不跑步的人患病概率更高呢?还是这些疾病的产生并不能简单归因于跑步,而是由于组成每个人身体的原生质不同而导致的呢?是不是有些人比较敏感,比较容易感染疾病?那么,每天50~60分钟的跑步会对身体有害吗?会妨碍我们享受生活吗?会导致我们过早死亡吗?跑者有一套不同于医生的看法。也许那些不是医生、也没有参与跑步运动的人们都有自己的观点,也许他们的认识更加有说服力,正所谓旁观者清。

跑步是最为自然和有效的运动方式。如果运动得当,不仅有利于肌肉的锻炼,还有助于调节身体协调性。跑步时都是脚跟先着地,膝盖弯曲,这样才能保证跑步过程中有足够的弹力。同时,双肩保持与地面平行,整个过程是一个没有压力、感觉不到疲劳的十分协调的过程。

当然,跑步也有受伤的可能,而且几乎2/3的跑者都曾经在运动中受过伤。受伤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由于脚部力量不够、肌肉过于紧张或过度发达。总之,这些问题不是身体结构方面的原因,就是跑步姿势不正确造成的。要防止此类问题的产生,就要注重每天的预防性训练。

我在杂志上发表了很多有关跑步方面的医疗建议,已经有7年的时间了。我曾经听到一个受伤的跑者因为不能跑步而抱怨,他说如果不跑步,他的心灵将是漆黑一片。

对于—些认为跑步有危险的医生来说,他们的出发点可能是善意的;但是对于那些努力做到最好的人来说,传统药物治疗的意义并不大,而这些文章除了暴露了这一点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过,对可能出现的伤病给予足够的重视还是很有必要的,我们需要知道的正是我们已经了解到的。

除非医生们能够理解这一点,否则他们和司机、狗一样,仍然是我们的敌人。

柏拉图说,医生获得技能的方式之一就是学习医药科学和接触大量的病人,但其实最有效的方式是让自己患上各种各样的疾病。因此,他认为医生的身体也不会很健康,这种倾向也使得医生们不会成为运动员。每个人在关注身体健康的同时,也需要注重思想的培养。想要达到能量与主观能动性之间的和谐统一是一回事,而真正达到则是另外一回事。

不管你喜欢与否,我非常赞成柏拉图的观点。我本身也是一个身体不完全健康的“跑者医生”,疾病简直是从头蔓延到脚,有时候整个身体都不舒服。尤其是呼吸道方面的问题:我的鼻子和喉咙总是不够顺畅,有时候还会出现耳鸣、扁桃体发炎的情况,流鼻涕更是家常便饭。另外,我的循环系统还算比较好,心电图却不是很正常;心律异常,而且心烦时胸口还会疼痛;我的腹部也令人担忧,患有疝气、十二指肠溃疡、憩室病这些病症。这样的身体又怎能不让人担忧呢?我的身体根本就是我与跑步之间的一个战场,脚、腿、膝盖、坐骨神经等就是冲突的主要小战场,只不过目前它们正处于不稳定的休战中。

正如柏拉图所说,所有这些都是一种不寻常的学习经历。现在,我才理解“并不出于对知识的渴望去学习,而是出于知识的必要性才去学习”这句话的含义。我想,所有的老师也都应该知道这一点。

当疾病来袭时,我突然对学习充满兴趣,我开始看书,这倒是让我之前的老师很高兴。当我在看书获取知识时,总是保持着一种警觉和怀疑的态度,甚至一开始我就假设这未必都是正确的,因为书中的知识并没有解决我独特而又重要的问题。

当我生病时,我成了一个怀疑者:一直以来的“肯定”变成了“也许”,“也许”变成了“可能”,“可能”变成了“可能不”。我意识到任何疾病的养生疗法并不是因它们非常切实有效,而是因为它们只是所有疾病的标准治疗程序罢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进步需要疾病、怀疑、失败、挫折,因为这些会使我变得更加明智。任何人都可以遵循我书中的建议,而那些曾经跌倒准备重新开始的人也可以依照自己的经验尝试写出一本书。

作为一名运动员的我也牵引出影响身体健康的另一个决断因素。“跑者医生”认为,健康与疾病没有直接的关系。健康是与自身整体性、功能完整性相关的。我的健康就与我的生活方式、身体与精神的协调性相关。即便我患有疾病,但我仍能保持一种健康的状态。我发现,疾病可以影响或改变我的身体健康,但绝不能使健康状态从我身上消失。

因此,疾病虽然是一种不好的体验,但是却可以使我们得到的信息变成知识,使我们的知识变成智慧。疾病的体验会使你更加爱自己、爱自己的身体、爱整个世界,疾病的康复也会让你感觉到乐观的前景。

59岁时,我面临着书本与身体、客观与本能、学习与直觉方面的选择,但是我并没有刻意地去做出选择,一切顺其自然。当然,专家并不赞成这种做法,他们认为,人类一出生时没有任何防御能力,他们必须要学习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而有关压力与生存等最基本的问题就要另当别论了。比如呼吸,生理学课本并没有告诉我们怎么做,我们只是出于本能。呼气与吸气的行为本身就是生命的象征,自有记录以来,一些明智的人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会亲身挑战自己的极限去验证,而我这样做了。

我已经从事长跑运动达12年之久。12年在不同州的跑步体验;12年的呼吸训练;12年中一直在寻找用最少的努力呼吸到最多氧气的方法;12年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自我保护,免受运动伤害;12年的时间,我足以成为呼吸方面尤其是运动呼吸方面的专家了。

这些经历都教会了我什么?我从中又学到了什么?在人们开始用双脚站立并逐渐站直的过程中,大多数人都不会意识到自身是如何呼吸的。腹腔呼吸法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却常常被我们忽略。大部分专家都认为腹腔呼吸法是人类最佳的呼吸方式。而且,它也是瑜伽中最基本的呼吸方式。

通常老师教得越快,学生们忘得就越快。专家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最基本的内在能力会消失。他们没有发现人们在站立、俯卧、平躺时,呼吸方式是正确的,但是我发现了这一点,而且每次跑步结束后我的观点都会得到更新。

从重大比赛前紧张、急促的呼吸中解脱出来是尝试的关键。当我的呼吸频率达到1分钟50多下时,当我快喘不上气、意识模糊时,我屈服于这种史无前例的冲击力,只能用手和膝盖支撑住身体。我最终找到了正确的姿势,就是将我的头、肩膀和手放在地面上——不再保持那个“上帝一样直立”的姿势,而是变成一个恳求者的样子。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拥有在未来某一天重燃跑步热情的信心;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重新大口呼吸的感觉。

我找到了呼吸的最佳姿势:头、肩、双手都放在地板上,这样我就能用腹部呼吸。当我跑动的身体向前倾斜时,呼吸过程中的腹部会微微隆起。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空气是那么充足,我才相信自己一定还能取得更好的成绩。这也许就是哮喘病人更适合游泳、骑车,却不适合跑步的原因吧。

“为什么跑步中有这样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研究人员认为他们在研究有关“新亚当”的内容,他们虽然收集了大量的数据,却没有找到研究的任何头绪。他们观察静坐的人、睡着的人以及日渐衰老的人,不过依我看,他们应该观察人的呼吸才会有所收获。

如果研究人员们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他们就可以重写本书了。

如果像埃里克·霍夫(Eric Hoffer)说的那样,运动才是人类最有用的职业,那么运动员的身体健康就成了当今医学最应该关注的话题。向医生咨询的运动员经常会想,在医学院里都应该学些什么内容。他开始想象疾病或者灾难发生的原因,而有关自身健康与预防性药物治疗方面的问题却被忽略了。

从事急诊的医师们,尽管曾经接触过动脉瘤出血、心脏骤停以及心律不齐等问题,但是在遇到生病的运动员时,还是会束手无策。他们甚至不能够给予及时的缓解,只是不断地询问运动员关于自身健康的问题。

切斯特顿指出,健康是所有事物神秘的内在平衡,它使我们正常地生活。如果运动员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因为他们认为这种身体与精神上的平衡就是健康。对他们来说,只要拥有了健康,训练和比赛就都不成问题了。但是,他们认为没有人能够让他们拥有健康,因为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健康,就像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无穷的宇宙一样。因此,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给他们提供治疗的医生们。

运动员需要一个医疗团队来对其进行治疗。这个团队除了医生之外,还应该包括所有健康科学领域的专家。不过,医生们没有意识到其他领域的专家往往能作出更有价值的贡献,而且医生们通常不习惯放权给这些专家。他们认为自己才是精英团队中的一员,但是却忽略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老话。

最近,芝加哥大学的斯蒂芬·肖特尔发起的一项投票测试也清楚地验证了这一点。在投票中,医生们被要求按照地位与声誉对医学健康领域的41个专业类别进行排序。他们将胸外科医生排在了首位,牙医排在第24位。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足部医生的重要性,而只将其排在了第40位,甚至在护士助理(第39位)和整骨医生(第37位)之后,而且整骨医生只比有经验的护士(第38位)领先一位。正如詹姆斯·克瑞克斯(James Cyriax)所说,这样的结果表明:“混乱的排序不能使人们对医药健康领域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没有将办法应用到解决问题之上。”

那么,谁来拯救这些运动员和准运动员们呢?谁能将这些专家集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团队,共同致力于全美健康状况的提升呢?

我推荐家庭医生。因为他们是可以为病人健康负责的人,是与病人及同行都有密切来往的人;而且他们能及时地了解到其他医疗健康护理专家的相关贡献。可以说,他们是各路专家中的“多面手”。

但是,医生们将家庭医生排在了第22位。家庭医生是一个能将医疗职业与其他健康科学联结起来的人,他能够从这41个专业类别的任何医生那里得到帮助。与其他专家不同(这些专家的声誉主要来自各自成功的案例),他们没有受到“自我至上”问题的困扰,并且能够起到一个建议或者协助商讨的作用,使专家们更好地合作以取得最佳效果。

因此,家庭医生能及时地对他所照看的运动员进行归类,并不需要在乎肖特尔关于专家地位与声誉的排行情况。他们只需寻求真理,接受已经发生的情况,并结合运动进行治疗。

运动员是医疗领域最难对付的病人。他们对完美的追求来自对坎农(Walter B. Cannon)“动态平衡”的概念以及克劳德·伯纳德(Claude Bernard)口中的“内在环境”概念(身体内部与其外部环境之间的一种和谐)的挑战。运动员期望能够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投掷得更远,但是这些行为带来的伤害往往超出了现有的医疗水平。而在他们试图达到自己极限的过程中,并没有可以参照学习的医疗文献。他们所采用的训练方法并不是常规的方法,而且经常与医学教条相悖。

运动员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总是在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尽力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潜力。如果要对运动员下一个定义的话,那就是,试图在某种环境下通过训练将自己的天资完全发挥出来的人。

运动员和我们一样,也会面临各式各样的困难,他们的体质与骨骼结构等都与他们在运动中受伤或生病的概率有关,同时对心脏、肺部以及新陈代谢等方面也会产生影响。运动员在对待压力时有自己独特的方式。但与我们一样,每个运动员都有其内在弱点,这是遗传基因决定的,是由其DNA与DHA的组成结构决定的;另外,家教与血统也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作用。

运动员在训练时,很有可能会发生训练过度的情况,但是不同的人出现的情况也不尽相同。如果训练方法得当,训练与压力可能会转化成健康;但如果训练方法不正确,则有可能带来灾难。所以,医生们不仅需要知道运动员们的内在优点与弱点,还需要对他们的训练和睡眠状况有一定的了解。

对于医生来说,了解这些还远远不够,他们还需要了解运动员们所处的环境。这包括所有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的方面,如冷、热、海拔高度、饮食、药物以及身上的装备与使用的设备等。同时,社会环境与身体特点也不能被忽视。因为我们知道,压力不仅仅表现为身体方面的不适。以长跑运动员为例,造成其腿部受伤的影响因素是多种多样的。除非医生能够全面地考虑到基因、训练以及环境等多个方面,否则他就不可能很好地治疗运动员。

通常,那些骨头比较细、重量比较轻的运动员都长有一双“莫顿脚”(前文提到过,第二个脚趾比大脚趾长,很容易受伤,并且容易造成腿部、膝盖以及背部的问题)。而在腰骶脊骨方面,运动员们也可能会有一些并不显著的不规则发育,这同样不能忽视。如果医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就不能为运动员很好地治疗。

此外,过度训练还会导致肌肉紧张与僵化,会给“莫顿脚”与背部带来更大的压力。同时,身体变得相对虚弱,有可能会出现肌肉拉伤或胫骨疼痛的情况。因此,有一句话这样说:“当运动员在训练时,如果出现了三个关于肌肉的问题,那么其中两个肯定是不好的。”

即便医生注意到了所有这些情况,包括遗传因素中的负面因素以及训练所产生的不平衡状况,如果他没有意识到运动员所处的环境(这里的环境指的是运动员的鞋子),也同样不会成功治疗运动员。如果医生不了解大多数运动员所穿的跑鞋可能并不适合自己的脚型这一点,就不能很好地开展治疗。如果运动员的鞋子没有厚实的中底,或者鞋子没有减震功能,那么和有“莫顿脚”或者没有在跑步前进行热身训练一样,会很容易受伤。

运动员的治疗需要很多不同方面专家的通力合作,比如,教练、脚部病痛专科的医生、物理疗法学家、整骨医生、整形外科专家,甚至跑鞋制造商。如果是心肺方面的问题,需要处理的情况就会更复杂,而需要的专家也就更多。

然而,治疗的原则是:我们都会受到体质、训练、压力、生活方式与环境的影响。而我们的基因、我们对待疾病的态度则会成为致病因素,或者成为推动我们获得最佳个人成绩的力量。

这种新疗法其实与伯纳德及其“内部环境”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但由于当时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与他同时期的路易斯·巴斯德(Louis Pasteur)以及细菌的发现上,所以没有人注意这些理论。就像巴斯德在临终时所说,“告诉克劳德他是对的”。这些理论最终还是为世人所接受了。

对运动员伤病的预防和治疗,可以归为人类工程学范畴。如果充分而全面地考虑到压力、疲劳以及足部、腿部、背部的症状,这些运动伤病完全是可以避免和治愈的。

这些由于过度训练造成的症状,包括了大部分的运动伤害。其中,关于外伤的报道几乎占据了报纸、电视和医学杂志等各种媒体,内容多聚焦于大多数运动员似乎都是因为参与“无身体接触型的体育活动”而受伤的。

直到最近人们才了解到,不断增加的大量训练才是造成伤害的主要原因,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过劳”。应力性骨折(包括跖骨、腓骨引起的骨折,如跑者、体操运动员和舞蹈者发生的骨折)、跟腱炎、外胫夹、腿筋拉伤、坐骨神经炎等,都与训练、打网球、打篮球与踢足球时足部每小时受到的大量冲击有关。通过计算得知,运动员每只脚每小时大约会受到500次左右的冲击。

但是,目前的医学认为“过劳”只是一种“沉淀剂”。“过度使用身体”会让我们发现自身存在的生理弱点与各种症状所产生的后果。

这种生物学的不稳定性可能是先天的,也可能是后天的;或者说,可能是结构上的,也可能是姿势上的。通常情况下,这两个方面同时存在。这些生理弱点包括以下3个方面。

  1. 足部无力。像我这样的医生,可能会注意“莫顿脚”或其他足部缺陷。这表明,在足部受到冲击时,身体可能会产生代谢失调的情况。扁平足会增加运动员脚部受到的压力,从而产生各种伤害。
  2. 腰骶畸形。通过X光射线可以看出有相当一部分患有坐骨神经痛的病人,他们的腰骶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畸形。
  3. 腿部长度的差异。腿部长度的差异会产生各种生理变化,这会给足部和骨盆带来压力,可能会导致足部、腿部、膝盖内侧肌肉以及坐骨神经等部位的疼痛。

后天的不稳定性或者姿势上的畸形则与肌肉力量或柔韧性不均衡有关。训练量的大小直接影响肌肉的拉伤程度。我们可以将其分为以下两种。

  1. 动力不灵活。胫后肌、比目鱼肌(指小腿后面的一块扁平肌肉)、腿筋以及髂腰肌的紧张和膝盖下方的不灵活都会给足部带来压力,进而产生跟腱、小腿、膝盖等方面的问题。膝盖的不灵活可能会带来脊柱、臀部、脊柱前弯与坐骨神经等方面的症状。
  2. 对抗肌的弱点。前抗重肌、抗重肌、四头肌以及腹部都是运动所牵涉的重要结构。这些结构的弱点可能会导致内脏周围的淋巴结或体前区产生病症。(“前区”包括环甲膜淋巴结、气管周围淋巴结、甲状腺周围淋巴结以及四头肌、腰骶坐骨神经等方面的症状。)

在对“过劳”的症状进行分析时,跑鞋的影响也应该在考虑之内。许多运动员的跑鞋可能并没有任何支撑装置,比如鞋垫。如果没有,那么路面的倾斜或者凹凸都会给运动员带来伤病的威胁。路面倾斜会给足部前端带来压力;逆着与车辆行驶的方向跑步会给右脚带来压力,而顺着车辆行驶的方向跑步则会给左脚带来更多的压力。

一旦诊断出了伤害,就应该遵循生理规律展开治疗,具体有以下4个方面。

  1. 必须治疗足部存在的任何生理问题。需要对趾骨所承受的压力进行调整,同时保持直立。
  2. 对力量、灵活性进行评估,设定正确的练习姿势(见图11—1)。
  3. 穿上鞋袜,制订适当的训练方案,釆取正确的跑步方式。
  4. 总之,治疗的前提就是先找出伤病的原因,而非结果。脚跟骨刺、跟腱炎、关节软骨病等都会影响到脚部与腿部的功能。使用保泰松钠类固醇以及采用手术,在治疗“过劳”方面所产生的效果都不大。

图11—1 人类腿部各部分力量的灵活性

想要治疗“过劳”的各种症状,就需要对跑者的足部、背部以及骨骼体系进行全面分析,此外还要了解跑者的训练条件。除非真正找到其生理缺陷,否则治疗很难成功。如果让跑者在这种情况下重返训练场,那么势必会带来更严重的一连串伤害。所以,安全无忧的跑步需要对身体进行科学的分析与对伤病合理、全面的治疗。